cp向班亨注意❗
⚠⚠⚠内含大量暴力描写
⚠扭曲且不健康的关系
⚠Daddy Henry
可以的话食用愉快
这次也许就是终点。
当第一次出现这个想法时,话语就像是一句魔咒足矣抚平他心中的一切忐忑不安与痛苦,充斥,填满了他的大脑。是挣脱黑暗的光,逃出泥潭的希望。也是最后的终点。亨利斯登小幅度地轻吸了一口气,最终如负释重笑了出来。好吧,一切都结束了,会变好的。他为死里脱生而暗自庆幸着。
“去那,老朋友。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乔伊苍老而干燥的唇上下开阖,抬手指向了一旁的门板。亨利走了过去,随着吱呀拖拽声打开声进入。
画面扭曲,昏黄厚重的黄铜色调染上了视线。
是工作室。
亨利斯登一瞬间愣在了原地,回过头疯狂敲击着门板,没人听到,也没人注意。一切又回到了开头,希望来得快,去得更快,他不久前还在结束一切的边缘徘徊,转瞬间又堕回了肮脏又粘稠的墨水坑。“不……不,不。”亨利嗓音颤抖着,目光呆滞愣愣地盯着前方,脑内炸开般响作一旁,他甚至能感受到颅水搅动蒸发,连同胃部也隐隐作痛——男人毫无目的般扫视着四周,轻轻靠在一旁的墙面上,半晌脱力般坐了下去,盯着地面,盯着这个操蛋的地方。他怎么能又回来呢???为什么……这他妈究竟是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时间在这个地方似乎毫无意义,他思考着每一个过往,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哪里出了差错??他想起琳达,想起三十年前的往事,甚至一闪而过地想过以自杀来解脱。
这一次又一次无尽的,该死的循环。
但最后他还是继续走下去了。
这该死的工作室终日泛着一股发潮混杂着墨汁苦涩的难闻味道,墨水滴落,那些泡发起皮的木板每次踏过就会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连带着让亨利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因此而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过去。
他低下头。打开墨水阀门后再次回到接近墨水机器的路后,便能看到一排墨迹脚印躺在地面,那只能是班迪的……这一切都像极了初次来到这里时的样子,但也许……也许这次只是巧合呢?比如,班迪已经不在了?而他,这个可怜人只不过误打误撞回到了这间工作室。他深吸一口气,随着接近木板的一瞬间,恶魔展露了身形,面上挂着他一如既往诡异的笑容。甚至抬起手,顺着木板伸了过来,抓住了差点跌坐在地面的亨利的领子。
上一次可没有这样。上上次也没有。肢体接触的同时相当于死亡降临,他一清二楚。于是动画师发了疯一样挣扎,企图逃离恶魔的禁锢。
“你还不明白吗”他低语。“你不可能逃离这里。”
“你不可能逃离我。”
亨利惨白的唇在此刻轻轻颤抖着,他感受到对方尖锐的指甲蹭过自己的脸颊,恶魔似乎非常喜欢人类柔软的皮肤。这个动作比起平时划开他皮肤相比要轻柔太多,但下一刻他的下颚被捏住,强行抬高至木板面前。班迪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他骇人的尖锐牙齿与舌头,在亨利的侧脸上轻轻舔过,带着黏你纳凉的触感,亨利脊背下意识僵直了些许。而后恶魔猛地将他甩开至地面。
亨利挣扎着爬了起来,疯了一样摸爬滚打着跑了出去。
没有出路的。
墨水逐渐淹没这一层工作室。漆黑洪流一般迅速染上他的视线。也许真的没有出路,但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出路,哈哈,出路。若是存在,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坦坦荡荡地摆在他的面前,他何必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去寻找。
恶魔舔舐的温度还残留在人类的侧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墨痕。亨利那一瞬间心中除了那些该死的畏惧,腿脚发软,还有困惑以外无心去想别的……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处和意义又是什么。听他的话反而像极了这个循环是故意为之。为什么呢?愿意看他痛苦,戳破希望?
他想不通。但也没有足够时间继续让他思考,亨利转过拐角,脚底一空,随着木板断裂开始坠落。
他总是在坠落。
在遇到萨米被这个臭小子敲晕之后,亨利再一次听他絮叨完长篇大论,然后就是要献祭恶魔的操蛋流程。音响和以前一样传出一阵嘈杂刺耳的叫喊,他被他的主抛弃。随着绳子脱落,亨利拿着斧头砍倒这些乱七八糟的木板将道路清理完毕后,如同先前一样遇到了班迪,那个恶魔在漆黑墨汁之中随液体流淌之中出现,展露獠牙。
身体机制几乎下一刻自动做出了反应,拔腿就跑,他能看到墨水在四处蔓延,渗透进四周的墙壁。他……他从这里逃出过一次,所以一定可以再一次地……
他侧过头研究着路线想着该望哪里拐,下一刻却因此被异物绊倒直直摔在了地面,伴随着一阵吃痛声,他的脚好像崴了,下颚直接磕在了木板上,该死的痛。男人挣扎着起来但还是慢了一步,他的造物抬起手抓起前动画师的衣物将他硬生生拉了过来。
“嗨,造物主。”
他的脖子被掐住,后背生生撞在墙上,带着火辣辣的痛烧过他的皮肤。班迪挂着他诡异的笑容,一成不变。他靠近的距离简直几乎让人发疯,窒息感逐渐爬上喉咙,痛苦充斥着大脑。他能感受到脑袋充血的阵痛和嗡嗡声。
“为什么你仍旧想要那一线生机呢。”恶魔说。但话语满含怒意,近乎咬牙切齿般的责怪。他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为什么总想从他身边逃开。光是这一点就足矣让他发疯。整整三十年,他抛弃了他整整三十年……愤怒上涌近乎将他撕裂,他的满腔怒火驱使着他更近一步。人类柔软皮肤下温热的血液流动着,班迪听到动画师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颤抖的嗓音竟如羽毛般蹭过他的心,痒意之余足矣激起他该死的满足感。对,让他痛苦,这是三十年来酝酿发酵的结果。他罪有应得…
不如就这么杀了他。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亨利斯登颤抖的手臂死死抓着他的手,脸色惨白,甚至混杂着湿漉漉的泪水和唾液。他快晕过去了,随着呜咽声用颤抖的嗓音艰难地喊着班迪的名字。带着一丝乞求和颤抖的可怜兮兮。这让恶魔一瞬间松了手,男人脱力一般直接瘫倒在地面,扶着脖颈痛苦地发出几声咳嗽。他胸腔起伏着,仍旧不忘艰难地拖着身子朝前怕去,逃离恶魔。逃离他的造物。
这种行为直接再一次点燃班迪的怒火
他抓着男人的脚踝硬生生将他拉了回来,俯下身又掐着对方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亨利的头贴在墙壁,粗糙的木板滑过他的皮肤刺刺麻麻的痛感伴随着一阵燃烧般的辣。恶魔举起拳头,下一刻亨利感受到腹部一股爆炸般的疼痛迅速传遍了全身,泪水夺眶而出,好疼…唾液顺着他的唇角淌下,恶魔终于放手了,这次亨利跪在地面,痛苦地呜咽着,甚至张口吐了出来。
“我…我只是…咳咳…我只是……哈……想回家。我想离开……。”
“是吗,亨利。”恶魔笑着。“欢迎回家。”
黑胶唱片的歌声悠扬回荡在室内,伴随着风铃清脆声响窗外还有几声婉转的鸟啼。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一张稿纸递给了一旁的人。“乔伊,你觉得怎么样。”亨利指了指对方桌面上班迪的角色设计草图,颇为自豪地笑了笑。
“哈……亨利,老朋友。你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天才。它绝对会让所有人惊讶!”
显然亨利十分受用于对方的夸奖,凑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请我喝酒。”
“那必须的!而且……总有一天,我们的梦想都会变成现实。”
变成现实。
亨利斯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张破床上,头疼得不行,视线模糊不清仿佛染上一层薄雾。他又梦到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又一次。他不再年轻,很多时候总是无法抑制地开始怀念过去,那些泛黄模糊的老照片,或是朋友们为了庆祝在一起欢聚饮酒。
男人揉了揉眼睛,浑身上下的酸痛还未消散,觉得哪里都疼得不行。他小声吸了口气。强忍着不适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是第二十四次循环。也许。
他有几次没在墙壁刻下印记了。
随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班迪时钟,晾洗好的衣物,充满墨水的池子。随着转过拐角,他看到了鲍里斯。那只小狼正坐在椅子上像个动画人物那般晃头晃脑。他与鲍里斯再一次相遇,这一次他没有再急迫地想要逃离,短暂的休息对他而言与甘泉无异,他则是久逢甘露,迫不及待地张开口痛饮一番。恨不得时间过得再慢些,再慢一些。
那些纸牌游戏,那些恶心的,满是墨水味道的浓汤。他几乎逃避一般迟迟不敢挪开脚步。腐烂在这里,死在这里。逃开一切。
他想。
门外那些时常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刺耳地提醒着他应该继续前进。但他无动于衷。
可这终究不会是永恒。
就像每个故事必然有一个时期走向低谷一样。亨利斯登也如是,不同之处在于倾斜角度更骇人,速度更快,坠得更深,摔得更疼。
当他再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所处不再是鲍里斯那个温暖舒适,熟悉的安全屋。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碎片一样散落在地,难以再根据什么拼凑出一个像样的画面了,这当然不是动画师第一次被敲晕。亨利模模糊糊记得脑后冰冷而坚硬的温度。当他把手探向脑袋时,血甚至还在外溢。在这充斥着墨水,除了无尽的黑之外在无其他的工作室唯一猩红而刺眼的色彩,现在就躺在自己的手心。
一切都很明显,他完全可以推测出来自己是被敲晕之后被带到了这样一个房间。
完全陌生的房间。
工作室大得让亨利有太多地方没有探索过了。他挣扎着,摇摇晃晃从床上坐起来。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陌生的室内,昏暗的橙色灯光,一张算不上舒适,他正在坐着的床,塞满浓汤的柜子。班迪时钟。一张桌子。
以及……
“亨利。”
是班迪的声音。
亨利一瞬间似乎能感受到浑身血液为之停滞。那股冰冷的恶寒渗透进皮肤。男人下意识随着喉结滚动吞咽了口水。他颤抖的唇足矣显示出内心的恐惧。即使他已经“打败”了恶魔二十四次。他侧过头,再看到对方,小腹的部位甚至仍在隐隐作痛,亨利向自己的造物抛出了一个极为不知所措的,无辜的眼神。“这是怎么回事……”
恶魔笑了。他一直在笑。“我来告诉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创造我”
“你抛弃我。”
“你背叛我。”
“既然你喜欢离开我,Daddy。”他说。“你可以不断逃离我。但你为什么停滞不前了,亨利。”
他的父亲一直以来都狡猾得老鼠一样在他眼前乱窜。逃离他的追捕,在他能听到的角落里发出那毫无规律,琐碎的喘息。班迪欣赏捕获,折磨猎物的过程。他父亲痛苦迷茫时的脆弱,或是按耐不住独自一人大哭时的样子。他太喜欢看他哭泣了,那个时候班迪会出现,他那平日里冷静异常,善于躲藏的父亲便摸索着磕磕绊绊起来,躲进柜子里,抑制不住地哆哆嗦嗦吸着气,身体颤抖之余有时甚至还能碰倒柜子。
但他讨厌亨利对他的敌意与厌恶。
“我为了和你见面把你带到了这里。而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Daddy,不会有任何人再来打扰我们。”
“我想做的只是让你留在这里。为什么不肯看我。”
亨利这时被迫抬起头看着面前扭曲的怪物,黑暗渗透,他朝他贴近,墨水甚至滴落在动画师的侧脸。冰凉之余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恶寒。
“因为我……我害怕。”
可怜的动画师。连同神情都绝望至极。他先前因为畏惧飘忽不定的视线如今也因为畏惧停留在对方骇人的脸上,那抹品不出味道的笑仍旧挂在他造物的面孔之上。他没生气?他在生气?恐怕是的。毕竟下一刻亨利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脖颈,砸回了床面。恶魔的力度很大,亨利感受到窒息感上爬,除此之外还有爆炸的痛感,想咳嗽的欲望,他的身体颤抖,抬起手抓着对方的肩膀,眸中含泪绝望地摇晃着头。不要,不要。那张开口喊着,但发不出丝毫声响。
“Daddy。你不能,你不可以害怕我。我受够了等待你,然后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逃开了。我要你学会不逃跑,以及如何不再害怕我。”
人类的脸色因缺氧而通红,泪水顺着他的眼眶溢出来。
瞧,人类的奇迹。
他们痛苦时的泪水以及面孔上不自然,明显,起伏一丝红,连同眼睛都因此微微发肿。
那时,班迪俯下身,用他带着肉刺,极长的,温热而湿漉漉的舌头舔过他造物主的侧脸。他很小心翼翼,甚至动作轻柔带着几分虔诚意味。品味着他父亲皮肤的味道与气息。最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掐着对方咽喉的手。亨利立刻猛地咳嗽了数十次,几乎将肺都要咳出体外,带着艰难的气喘以及痰响。痛苦之余人类开始溢出更多温暖的泪水,发咸液体顺着侧脸滑落,班迪则拥抱着造物主,温柔地替他舔舐干净。
“父亲,为什么你不抱抱我呢。”
亨利最开始摇了摇头,嘟囔着痛一类的字眼,氧气回到胸腔后在迷迷糊糊的视线模糊之间又,看到了班迪那诡异的笑容,他又立刻呜咽着点了头,用颤抖的手去环抱对方。于是恶魔心爱的父亲哭泣着,用人类脆弱柔软的手拥抱着他,亨利斯登,可怜兮兮,满是脆弱地蜷缩在自己造物怀中颤抖不已,彻底地袒露了脆弱,他的额头抵在对方肩膀,手抚在恶魔突出,畸形的脊椎。班迪则满是柔情地用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父亲的后背,满是安抚意味地揉蹭着这具温暖的身体。班迪侧了侧头,凑到亨利耳边“看,这并不难。是吧?你该学习一下如何当一个出色的Daddy,亨利。这样也会减少你的痛苦。很多痛苦。要知道我不是那么喜欢暴力。”
“饶了我……求你。班迪。”
“错误答案。”
恶魔的抬起他的腿,手顺着小腿一路,撕开他沾满墨水的裤子,蹭到他的脚踝处默默抓住。
下一刻他的脚已然扭曲得不成形,无辜而可怜兮兮地垂在一旁。与此同时还有亨利爆发出的,几近窒息的崩溃尖叫,手陷在班迪肩部的墨水之间,泪水混杂着唾液滴滴答答,脸憋得通红。爆炸的痛感令他已然步入昏厥的边缘。
班迪则颇为贴心地将手贴在对方的嘴上。
“我们之间还有很长很长,你可以慢慢学如何当一位出色的父亲。”他说。墨水顺着对方口中进入,尖叫立刻化作乌有。“我会治好你的。亨利。”
“好疼……太疼了,班迪。哈啊……求你。求你了……太疼了。”人类呜咽着。
班迪用冰凉的墨水为对方固定已然骨折,部分骨骼断裂甚至已经刺破皮肤,满是猩红血液,此刻已然不成形态的脚。
但是意料之外。这一切几乎没有感觉,没有一分一毫的疼痛。
“我用墨水暂时切断了你的痛觉。Daddy。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蠢话。亨利斯登。”
男人的身体仍旧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他抬起他湿漉漉的眸,而后自暴自弃般将那个拥抱加紧,把脑袋完全埋入对方的怀抱之中。“谢……谢谢你。班迪……呜……你是个好孩子。”
恶魔笑了。
“不客气,Daddy。”